这部改编自纽约时报同名专栏,由《曾经。爱是唯一》、《曼哈顿恋习曲》编导约翰卡尼操刀的单元影集《摩登情爱》,推出时隔两年的全新集数,使我迫不及待地订阅起PrimeVideo,并在首日就观赏了前三集,其中第三集的〈火车上的陌生人〉,更是满足了我对导演新作期待已久的渴望。而我想这短短的35分钟,描述的就是我们对於爱情的幻想,也是爱情最美丽的模样。
在《摇滚青春恋习曲》中打扮复古的女主角露西波顿,於本剧成为研读中世纪史的爱尔兰大学生,她因疫情波及、学校停课,不得不回老家而搭上火车。影片才刚开始,就明确地展现了她条理分明的性格和原则,从喜爱看书、不爱滑手机到对於乘客的揣测与排斥,都使男主角到来时她的主动有了更多意义。而这也让观众产生了好奇,她是渴望爱情的吗?在《冰与火之歌:权力游戏》饰演琼恩雪诺的基特哈灵顿,就是那吸引了她目光的男主角,不过他没有接受她的主动,反倒是坐到了旁边的位置去,然后阅读起书本来。
这就更引人遐想了,突然主动的女子、同样喜爱阅读的男子,当我们都知道他们将会相互靠近,那现在的距离或许更佳令人心慌。结果透过一起小小的怪癖揭露,他们变成了电影《爱在黎明破晓时》那般地谈起天来,从彼此的身份、坐车的理由、各自的理念再到可爱的玩笑,他们无所不谈,共度完美的六个小时。接着,一首梦幻不过的情歌在车厢内回荡,那些被揣测的乘客成了传达爱意的音乐家,彷佛全世界都在为他们的相遇祝福。影片到此其实才三分之一,我们就已经能确定它是一部完美的爱情短片,坦白说我担心后头的发展是否会破坏这般的感触,然而也知晓,当约翰卡尼将故乡爱尔兰都柏林作为故事的基底,他就从未令人失望过。
「你确定不要我的电话号码?」
「确定。我不想接下来两周跟你狂传讯息,像个青少年一样,太瞎了。如果我们注定在一起,就会在这里重逢。」
到车站的他们,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络讯息,只约定好疫情趋缓的两周之后,在相同的地点见面。而后露西波顿和母亲说起这件浪漫的故事,基特哈灵顿也和哥哥谈起相同的话题。两周内,虽同在都柏林却如相隔两地,露西波顿那条理分明的性格,让她省思起这段情感究竟是真实或虚假;基特哈灵顿则早已认定,这是他生命中最特别的女人,甚至透过观赏「爱在三部曲」,回味那梦境般的一日。脑海中都是对方,也在与亲人的对话里,更加了解到自己的心意,可是世事难料,政府为了控制疫情延烧,延长并实施了封城措施,他们没有办法离家超过两公里。
后头的发展,也许和《摇滚青春恋习曲》是相映成趣。包括两人的母亲与哥哥的耳提面命,还有他们之后的行动或是影片的结局,约翰卡尼像是将当初康纳追逐梦想的勇气转换为追逐爱情,只是在老派罗曼史里加上了疫情这难预料的末日元素。不过〈火车上的陌生人〉仍透过对话,透过理想和现实的拉扯,教会我们接纳并试着去实现心中所想,甚至在哥哥的角色上还与电影中鼓励康纳的哥哥相同,使用爱尔兰演员杰克雷诺。这是彩蛋,却又似乎反照出现代人缺乏被认同的问题,我们害怕向前、不敢面对自我,所以才透过这些故事与角色,为我们踏出曾胆怯的那一步。
也许你能说约翰卡尼过度沈醉在自己的浪漫里头,他还像是青少年的满怀热血与冲劲,但这世上,有谁不想要到达心中的乐园,实现自己的理想呢?